為夢中人哭泣而醒的種種OS

昨天談作夢的事,今早就真的作了一夢。
這次夢見的是我所愛的舊約教授 Dr. Dean Richard Ulrich。
其實這夢是剛剛才夢見了,因著太過悲慟,哭得喘不過氣而讓我醒來。
首先夢境是我辛苦的從高雄市搭到了巴士回到屏東,感覺上那個高雄市跟下大雨的馬尼拉沒什麼兩樣,要搭車回家的人群從人行道湧到了路旁,大家爭先恐後的叫車,每一輛車上都是滿滿的人,得需要勇敢果敢和上帝的憐憫才能搭到車;總之,在這個好像戰亂中的城市中,我搭到了車回到了屏東。
回到了家見到Howie他提議去看電影,而電影院距離高雄市很近,我想,又得去高雄了...好友說了算! 我、Joy和Howie就先走路經過鄉間小到,右邊是很大的河流,本來遺失的某個重要東西就在河的淺灘,因若要拾回太危險了,於是作罷。但我們看見了在水中自由自在潛泳的貓,那貓小小的,卻在水中潛水游泳,也看到了在水中潛泳的老鼠,我想,一方要離追捕需要新技能,一方的追捕者就得增加新技能。
然後,我們經過了常夢見的灰色沙漠山,就像高雄月世界那樣,光禿禿的山,風沙四起的旅道,一行人搭著車經過。
我們來到了一個大Mall,看完電影,去了一地方喝茶,純樸小地方,也漂亮,就是有一側是個懸崖峭壁,而我為了幫一人撿東西而掉了下去,但恰巧(上帝主權的恩典)夾在護欄和石塊中間,緩住了掉下去的時間,掙扎著卻沒人救我,一開始不敢大喊,深怕胸口一用力,氣一鬆,手又一鬆掉下去,無奈朋友Howie、Joy和旁邊一看來像外籍勞工的男子,卻無一人伸手拉我,因此,就喊:"Help!"喊了兩三句,只有外籍男子過來抓住我的左手,我又喊:"Help!" 眼巴巴的看著Howie他還在和Joy聊天,氣死我了,只好喊:"救命啊!"直到罕到第二聲他才匆忙過來拉我,就不說那些聽到我喊叫卻只是回頭一看就離開的人們了。
對了,喊HELP是因比較快比較短,喊:"救命啊!"太長,怕還沒喊完就死了。
被救起了的我氣死了,對著Howie和Joy發飆,二人見死不救,算什麼朋友。吵著吵著一位穿著金色華麗洋裝的韓國婦人拿著盤子要我去吃Buffet,她英文口音透露出來了。因,現在是個Party他們有剩很多東西可以一起吃,我們三人就拿著盤子去夾菜吃飯了。
但是,在Party中竟然看見了Dr. Ulrich,他和太太Dawn,女兒Cindy和兒子Gordon都在,他們是賓客,我跟著Dean老師一起陪Gordon游泳,後來一起去沖澡,邊和他聊天,聊著聊著想著,他離開去穿衣服,我想到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見面了,就哭了起來,很悲慟地哭,哭得很淒慘,上氣不接下氣的。那心痛是真的,那換氣也是真的。
所以,我心真的痛到讓我醒過來。

再過三天,June 18, 2014年Dr. Dean. R. Ulrich就要離開台灣回美國去了。以前每次聽到他要離開台灣,我就緊張兮兮的,有一次還寫了一封信要給他,哭得希哩嘩啦的寫著信,後來知得他又不離開台灣,才沒把那封信交給他。
現在,他真的要離開了,就在我神學院畢業後的一年,離最後教我撒迦利亞書的半年。常想著要見他最後一次,很想擁抱他,或許要求他穿個西裝讓我和他拍照,但想歸想,我知道自己的個性,雖有這些熱情澎湃的情懷,卻不敢表現,真的見到了面,也是安安靜靜的聽他說話,自己一言不發,享受最後時光,享受聽他最後的教誨,或者是他最後的玩笑。

影響生命的人不多,他是其中一個,若有哪一位神學院教授影響我最大,那就是他了。他教我們以基督為中心的解經,救贖歷史,充滿著情感和主耶穌救贖大能的工作,解決一切舊約和人類的難題、張力。卻因著一個但以理書論文(拿了第二個博士論文,其實本來他是要寫一本書,後來不知怎的變成寫篇論文,順便再拿個博士)離開了改革宗神學院。

對此,我對神學院的作法有點不滿,直到今早驚醒,我仍然不滿。這不滿的確影響我植堂的異象和動力,所愛的教授離去,植堂雖然是為了整個神學院,但誰比他更需要我們的支持?我把他當成教會未來事工的重要拼圖?、我立志貫徹他所教導的以Redemptive Historical的方式解經、講道、應用,他若不在台灣,誰再繼續以基督為中心的講解舊約呢?

當我私下和某教授說起我對Dean老師離開神學院的事情時,那教授說:"我們可能不再同工,但仍然可以作朋友!"
今早因這事讓我想起聖經羅馬書5章8節:"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, 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。"
若神都愛罪人了,我們被基督所命令要愛弟兄如祂愛我們,那麼接納一位弟兄呢?
因這是網誌,就不再多寫了。
但,若有一天,我懶得再待在所謂的"正統"陣營裡的話,這件事,會是一個種子和起頭。

題外話:
現在最令我想吐的,當然是律法主義或是道德主義式的講道和教導。
但最令我憤怒的,大概是"我最歸正!"這種心態和事奉觀。一方面很勇敢的打起"最歸正"的大旗",公然反對一切想反對的,然後,被反對時,又認為自己是在為義為真理受逼迫,"我們被排擠是因為我們最歸正,其他不再歸正的容不下我們"。Come on! 這種事奉當然作的很熱心,很氣魄,很神魂盪漾,不可一世,超有英雄時勢的,整個世界都要為你歌頌為你泣不成聲。
可是 ,好好的愛人,接納人,為人療傷止痛,給於安慰,並以上帝的愛,上帝大能的福音挽回人,改變人是更難的。而且更難作,可能並沒有成為可歌可泣的對象,而是可唾棄的對象。
現在,如果要我寫下植堂頭號價值觀,我大概想寫下:"立志以上帝福音之大能和大愛,竭力挽回失迷基督徒,和將失喪者帶到主耶穌基督面前"。

作夢

有時都已經認為自己是個作夢達人了,但這種達人不是說很會夢想,很會給人遠景、憧憬、勾畫出理想世界那種,而是睡眠中的夢境。

最常作的夢,或是一覺醒來還能記住的夢都是關於某些人的,那些我遙遠的朋友,遠端的人,揮之不去的"陰影"。

某些人不斷的在夢中出現,有一人,自從我離開了她之後,每一年至少有一次夢見她,就因著這個夢,開始讓我去把它變作實際。

我想,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不斷出現在夢中,何況都十幾年不見,哪裡還有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!?因此,簡單歸納說服自己,若夢見某人,那就需要為某人禱告,這是上帝在夢境提醒我:"想想某人,他需要你的代禱。"但禱告是件奇妙的事,你不可能只為某個人求告上帝,卻不想起他,紀念他,或是想起他的任何需要,這些都會成為"到底要為他禱告什麼?"的一部份,所以,一般基督徒而言,就是去關懷,去瞭解他現在的狀況和處境。

然後,我會開始行動,試著去知道夢中人的狀況,並實際的關心。
最近,某兩位不斷出現在夢中的人,同時告知我不要再打擾他們了,我的存在是他們的困擾,雖然難過了兩天,可是,兩個不見面的人,會同時相隔一天告訴我這件事,那麼這大概是上帝要我遺忘他們吧,我也接受這個上帝工作的事實,既然是出於上帝,還有什麼好說的呢?

不過,當我決定不再打擾他們時,居然還是夢見了他們!但是這都已經過去了,需要被遺忘的,何況往事充滿了表錯情,會錯意的事,幼稚單純的愛情,一廂情願的愛慕,這都需要過去了。傷心和淚水也都不再了,算了吧,反正平常也沒互動,靠著夢境和記憶撐著,回憶再怎樣還是回憶不是嗎?尤其是當我仔細冷靜的去思考時,我發現他們的"友"情是種施捨,這使我忿怒,這忿怒是來自內心被拒絕的驕傲,但再思考的話,我就發現,聖經所描繪的人不就是這樣嗎?愛心、接納、分享都是彼此的,是相通的,而我憑什麼生氣?我並不是最美好、最值得愛的那一位,她們也並非是明白上帝之愛的人,何必再掛在心上?或許還是會為他們禱告,還是永遠打開心門歡迎他們,若有天還想作朋友,依然樂意接續以前的友情。

這使我想起聖經新約中的保羅書信,他常常在信的開頭就禱告,說他常常不住的為收信者禱告,在禱告中紀念(紀念的希臘文:orig有"想念"和"提到"的意思)收信者。保羅真心的關懷他的禱告對象,付出真情意,他不單單是對著上帝"提到"某某人,他甚至是"想念"他們的。接著保羅會在禱告中紀念收信者以前作過的事,現在正在作的事,為著他們所作過的事感謝上帝。
保羅回憶過去與那收信者(們)美好的相處、交流、分享、密契的時光和事蹟,保羅常常說這種美好的團契(相處、交流、分享、密契、彼此聯合)是相信、信靠上帝,愛上帝和愛人的表現,他想念以往在主耶穌基督裡的美好關係,並靠著書信來往,或是從認識收件人的人際關係中,知道收信者的近況,為著現在收信者的狀況來禱告、感謝讚美神。

或許我仍然會作夢,夢見某些人,想念他們,為他們禱告。